孙传芳简介(孙传芳与孙殿英)

孙传芳是北洋时期直系军阀首领,与张作霖、吴佩孚并称为“北洋三大军阀”,五省联军总司令,“恪威上将”,人送外号“笑面虎”,号称“东南王”,是直系后期最具实力的大军阀。靠着出色的政治头脑与军事才能,崛起于群雄并争的年代,尽管其人生道路不长,却又经风历浪,头角峥嵘,在民国史上具有重要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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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结出版社新书《孙传芳一生》现已出版,该书浓笔重彩,极为传神地勾勒了孙传芳的人生道路,文字通俗晓畅,引用史料丰富,历史照片生动,足以使读者加深认识民国前期军阀混战的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的历史名人风云际会。为使该书结构严谨、辞无所假,作者王晓华前后花了三十年的心血,对史料反复斟酌考证。

孙传芳(1885年4月17日-1935年11月13日),字馨远,山东省泰安府泰安县(今山东省泰安市)人。孙传芳幼年孤苦,寄人篱下,光绪三十年(1904年)出国赴日本留学,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宣统元年(1909年)回国后历任北洋陆军营长、团长、旅长等职。民国十四年(1925年)10月起兵驱逐苏皖等地奉系军阀势力,同年11月在南京宣布成立浙、闽、苏、皖、赣五省联军,任五省联军总司令。期间拥兵数十万,积极进行军事改革,重用知识分子,裁减赋税,善待农人,江南五省人民生活安定。民国十六年(1927年)2月组织兵力阻止国民革命军北伐,主力军消耗殆尽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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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年(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孙传芳隐居天津佛堂,果断拒绝冈村宁次邀请其做华北伪政府主席的无理要求,拒绝与日本人合作,具有一定的民族气节。然而,由于北洋时期,军阀林立,关系错综复杂,政治风云瞬息万变。民国二十四年(1935年)11月13日,孙传芳被施剑翘刺杀身亡。

孙传芳一生戎马,为出人头地积极奋斗,却未能善终。曾经赫赫有名的“孙大帅”,被蒋介石打败之后,托庇于张学良,跑到天津英租界吃斋念佛,妄图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然而这只是一个奢望。孙传芳再一次名震天下,是因为他血溅佛堂,被刺杀。提及遇刺,有一个被电影争相改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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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为人不识施剑翘,便称英雄也可笑”。除了电影《一代宗师》中章子怡饰演的主人公“宫二”的原型,取自施剑翘。姜文导演的电影《邪不压正》中也有她的身影,电影里面有几个著名隐喻,一是梁启超的肾,其次就是施剑翘的刀。

电影的女主角叫关巧红,一个心怀深仇大恨的裁缝。她的父亲是个军人,被一个军阀砍了脑袋。她找亲人帮她出头,无人敢去,有男人声称替她报仇,她嫁给了他,生了两个孩子之后,那男人反悔了,希望她打消报仇的念头,她回了对方一个字——滚。然后她决定自己动手。她在北平开了家“往来无白丁”的裁缝店,希望有一天仇家会登门……看到这里你会发现,她不就是施剑翘吗?

施剑翘原名施谷兰,被过继给了她的叔叔施从滨(奉系将领)。1925年,在直奉大战中,施从滨被孙传芳俘虏,孙传芳劝降未果之后,将其杀害,并将头颅悬挂在安徽蚌埠火车站,后来家人冒险将尸体运回安徽桐城安葬,得知此事的施剑翘悲痛欲绝,立誓报仇。作为一个缠过足的弱女子,她一开始便将报仇的希望寄托在了男人身上。

首先是她的堂哥施中诚,施中诚幼年丧父,一直受到施从滨夫妇的资助,可谓有恩有情,然而施中诚不愿断送前途去讨还血债,施剑翘因此与之断绝兄妹关系。施剑翘寄予期望的第二个男人便是上文提到的丈夫施靖公,是阎锡山手下的军官。他同情施剑翘的遭遇,赞叹她报仇的决心,表示有机会一定帮她报仇雪恨,深受感动的施剑翘为此嫁给了施靖公,这是1928年的事情。然而结婚之后的施靖公对报仇的事一再推脱,1935年6月,施剑翘忍无可忍,带着孩子回到天津娘家。这个时候她下定决心,亲自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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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剑翘

此后,施剑翘想方设法接近同在天津的孙传芳,伺机报仇。终于,施剑翘摸清了孙传芳去佛堂诵经的规律,1935年11月13日,施剑翘付诸行动,她走到孙传芳背后,连开三枪,然后并不逃走,面对慌乱的群众,施剑翘说道:“各位朋友不要怕,我为父亲报仇,决不会伤及无辜!孙传芳是我打死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大家。”并向围观者分发《告国人书》。整个过程极其从容镇定。

相比于声名狼藉的下野军阀,施剑翘艰辛与决绝的报仇经历,感动了当时的国人,她几乎成为了一个类似于花木兰一样的传奇女英雄。施剑翘被判处有期徒刑7年,不过在社会各界的声援下,仅仅两个月之后,她就被国民政府特赦了。当年报纸刊登特赦施剑翘的版面,在标题旁边,有这么两句话:发于孝思奋力复仇,其志可哀其情可原。施剑翘自己曾坦言:“父亲如果战死在两军阵前,我不会拿孙传芳做仇人。他残杀俘虏,死后悬头,我才与他不共戴天。”

这就是孙传芳被施剑翘刺杀的故事。当时不乏一些人用春秋笔法对双方进行褒贬,也有一些颇为公允的评论。关于此事,在《孙传芳一生》一书中有详尽描述。正所谓春秋无义战,大屠夫杀小屠夫之事屡见不鲜,如果硬要给施剑翘贴上“爱国女侠”,而给孙传芳贴上与日本勾结的标签,大概也不尽客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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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传芳一生》的作者与孙家颇有渊源。他于1968年与孙传芳孙女孙承琇曾一同在农村插队,对孙家情况甚是了解,对于研究孙传芳其人有天然优势。从上世纪80年代起,作者便采访了不少当事人;更重要的是利用工作之便,在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里搜集孙传芳和北洋的许多史料,对于施剑翘的史料,也有自己独到的看法。为使该书结构严谨、辞无所假,作者前后花了三十年的心血,对史料反复斟酌考证。该书在展现孙传芳一生的同时,辐射到北洋时期军阀派系斗争的轨迹,这对于读者了解民国历史将有较大的启发。

作者简介

王晓华,民国史专家,中央电视台、凤凰卫视等民国史专题节目策划人、访谈嘉宾,社会与法主讲人。曾在河南大学《史学月刊》编辑部工作,现为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研究馆员。出版有《国殇——国民党正面战场空军抗战纪实》《国殇——国民党正面战场海军抗战纪实》《抗日战争正面战场档案全纪录》等民国史方面的著作六十余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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