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忆佳(王安忆 照片)

赵媛姐姐说:王安忆佳今年已经接到好几所国外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去国外上学了。这时她在初中的时候写的一篇作文,这个孩子少年老成,文字之间总透露着一点理性的冷静。她在小学的时候就开始出书,和她的父母曾经聊过这个孩子为什么文字这么好,王安忆佳的爸爸分享的是孩子阅读量特别大,再加上家长在孩子阅读与写作上的引导,让她把看到的东西经过激发,变成自己的东西,所以孩子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到的风景就不一样了。

看书是好事,但是读书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走到更好更高的平台的事情,会看也要会吸收,这个很重要。

水样年华

文/王安忆佳 曲江一中

每次回到宝鸡老家,都能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

很多事情我以前写过一些,比如和表哥表姐一起到田地里烤土豆,还有一些零散的小事情,现在若不看以前的文章就记不起来。还有一些事,我一直记得清清楚楚,即使只是一个一个的片段,我却没有写到过。

姥姥家在宝鸡的陈仓区,一个叫虢镇的县城里。大姨家在宝鸡市里。两家之间坐公交车就能到达。我现在就来说说那个关于大姨家的故事。

王安忆佳(王安忆 照片)插图

对大姨家的印象最初没有对二姨家的印象深,大概是因为距离之间的差异(二姨家就在毗邻的咸阳巿)。那段关于大姨家的故事是从若干年前的一个冬天开始的。印象中是春节初几的晚上,大姨、大姨夫和表哥要离开虢镇的姥姥家,回到宝鸡的家中,临走前大姨开玩笑似的问我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回家。我那时候小得很,以为大姨是真的要叫我到他们家玩,叫着嚷着要和大姨一家回宝鸡。于是大姨无奈带着我上了前往市区的公交车。我现在仍记得那影像:那条很宽的马路上,路灯是昏黄的,有些坏掉了,就只有灯芯亮着微黄的光。公交车上人很少,司机开着远光灯,费劲地看着前方的路。路两边能看到很多公寓楼,那些闪着的光点,在眼前划成一道道曲线。我一路昏昏沉沉。到了大姨家,却不是想象中的样子。原因是爸爸、妈妈没在那里。我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并且尖叫着、吼着,嗓子像是要喊哑了。我想要回去,想要回虢镇找爸妈。现在想想,我小时候有时真的是个讨人厌的孩子。或许也跟很多小孩一样,任性,爱哭闹,找麻烦,像个恶魔一样。大姨只好给我妈打电话,家里人大半夜才来把我接走了。那之后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可能是我在车上睡着了。这件事大姨和妈妈都不记得了,但我还记得。

王安忆佳(王安忆 照片)插图1

还有一个片段在我脑海中。大姨最早的时候是在宝鸡渭滨公园附近住着。我渐渐懂事的时候很喜欢放假的时候去他们家住几天,和表哥一起玩,不过更喜欢去渭滨公园。现在很多年没有去渭滨公园,据说那个公园已经不在了,人们口中的公园变成了人民公园。印象中我很喜欢走渭滨公园里的梅花桩,还有玩那里的健身器材。渭滨公园有一个很大的露天游泳池,我在那游过两三次。有一次,忘记是姥姥还是妈妈带我去游泳,我一直待在水池子里直到天黑了都不肯回。记得当时还下着小雨。那是我第一次在雨里游泳,也或许会是最后一次?当时的胆子真是大,都不害怕感冒发烧。记得那次之后的第二天,很幸运,感冒发烧倒没有,腿却痛得够呛。后来,应该是大姨搬家前的某一年,我回宝鸡。大姨夫说,走,领你去渭滨公园转转。那个时候,年龄大了一些,不爱玩闹了,已经能像个大人一样走在石子路上散步。那天的阳光很强烈,照在石头上有明亮的反光。我坐在长椅上,看着架在渭河上的那座大桥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大姨搬家后,门前是人民公园。我曾进去那公园几次,但感觉总没有渭滨公园那样好。 现在依然经常去大姨家做客。大姨做得一手好菜,每次去他们家都能饱口福。表哥大学毕业后去了广东工作,放假的时候也回来,回来就其乐融融,老少皆欢。故事还在继续,希望等我经历了后来的事之后,能记下这样的片段,还能讲给很多人听。

就这样,水一样清纯无华的童年,水一样地流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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