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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朝史暮今
编辑丨朝史暮今
用音乐来表现个人性格是莫扎特最具独特性的能力之一,有时寥寥几声,几个音符就把一个鲜活的人物个性表现出来,如第五首她与伯爵的二重唱,对伯爵形象的刻画音乐与剧情配合得天衣无缝,音乐弥补了剧情的不足之处。
开头三四个小节运用小调来描画伯爵对苏姗娜又爱又恨的心情,唱段从属音弱起,和声以主、属和重属的连接为主,谱面尤其是第七、八小节那两个半音动机进行,第一个动机上行,和声为属到主第二个下行,和声为主到属。
这两个动机与歌词“狠心人、为什么”形不同而意相同,音乐更形象,与前面乐队齐奏为主相反,伴奏节奏与声乐节奏完全相左,声乐停、乐队承接,还带有一些讽刺效果,把伯爵复杂的心情表现得淋漓尽致苏姗娜的唱段却在大调。
同样从属音和弱起开始,情绪完全两样,体现了苏姗娜不愿让伯爵太伤心,但又怕和他接触,也怕他看出自己要欺骗他的意图,和声以属一主功能的进行为主,也体现了她的对伯爵的亲近矜持的态度。
除了第一首和第七首具有比较强烈的抒情作用以外,其他六首曲子对剧情的发展都有重要的意义,它们分别推动剧情的进行,第二首提出伯爵的欲望,对婚礼造成严重的影响,第三首则展示出影响婚礼的又一个不利事情。
玛尔切里娜对费加罗的爱慕发展为要他强行与她结婚,并且已经采取行动了,其它几首都是是剧情进程中的组成重要部分,由此我们可以得出,二重唱这种艺术形式的在莫扎特歌剧中的作用主要在于揭示剧情的矛盾和推动剧情的进一步发展的,同时也体现了具有抒情特点的另一面。
其他多声部的重唱除了二重唱以外,还有四首三重唱和两首四重唱,两首五重唱,一首六重唱和三首七重唱,这几首多重唱在戏剧情节的展开方面有很大的作用,戏剧冲突非常的强烈,对剧情的发展起着重要作用。
三重唱的第一首在第一幕中间部分,是第一幕的高潮,这是开场以来第一首结构复杂的曲子,这首长达两百多个小节的三重唱运用了一种具有奏鸣曲式性质的三部性曲式,它具有奏鸣曲式的一些特点,也可称为近似的奏鸣曲式。
这首曲子主要有苏姗娜、伯爵和巴西里奥三个人物,表达两件事情,其一是伯爵想调戏苏姗娜刚好巴西里奥进来而未能得逞,其二是巴西里奥散布谣言说凯鲁比偌对伯爵夫人不轨,激发伯爵现身,并且无意中发现事先躲藏的凯鲁比若,引起三人对苏姗娜的不同看法。
呈示部到64小节,主部有三个不同性格的音型,分别代表他们三人,在前一段宣叙调里伯爵听到巴西里奥说到凯鲁比若有对夫人不轨的嫌疑,立即从躲藏的地方站起来并第一个演唱。
在三个小节的属和弦前奏后,伯爵唱段用连续的附点音符与四分音符连接构成动机式的音型,乐队伴奏也很有特点,连续的两个十六分音符与一个四分音符连接,表达了伯爵内心的愤怒与不安。
接下来巴西里奥的唱句从高声区不断的下行,形象的表达了这个四处煽风点火的软骨头怕伯爵听见他说的内容。
赶紧对伯爵说他来的不是时候,请伯爵原谅,妄图逃脱自己的责任,苏姗娜则是音阶式的带半音的快速音型进行,表达了她怕巴西里奥误会她与伯爵有暧昧关系紧张心情。
从65小节开始进入展开部,主要以副部的素材进行展开,调性转入降E大调,在96小节有一段“假再现”,伯爵的演唱,调性布局、音型节奏、乐队伴奏都与主部相似,只有具体的音符不一样。
从142小节开始进入再现部,和“假再现”相似,除了音符以外其他都一样,这就是笔者认为奏鸣曲式不明显的地方。
同时副部也只再现后半部分,调性回归到主调降大调,音乐手法上由于三个人物三种不同性格的音乐素材同时或者交替出现,并且各自都有不同的变化,造成强烈的舞台效果。
总之,这首三重唱最大的作用在于直接的表达了两个重要的信息,首先,证实了伯爵爱慕苏姗娜,对她有不轨的想法,这就为苏姗娜和费加罗婚礼的顺利进行带来了很大的障碍其次。
暗示了凯鲁比若可能对夫人有不轨的嫌疑,这就在伯爵心理埋下了嫉恨的种子,造成后来对夫人的误会的后果,这两个信息对歌剧剧情的发展有极大的关系,它们有利地引发和推动了戏剧的发展,后来发生的很多事情都与这首曲子有联系。
第二首三重唱在第二幕,当伯爵离开家里返回时发现伯爵夫人的内房藏着一个人,他不知是凯鲁比偌,伯爵要他出来,夫人说是苏姗娜在里面换衣服不让她出来,伯爵怀疑有诈,而苏姗娜躲在一旁怕被伯爵看见。
曲子表现这三个人的心理与伯爵夫妇的对话情形,这首曲子使用带再现的二部曲式,第二部再现首部的第二段,同时有新的扩展,这首曲子特点在于分开演唱时,各自特点分明。
合在一起演唱时构成强有力的和声整体,尤其是第二段第29到36小节和再现部第二段第93到100小节使用模进的音乐手法,音乐的音区与力量不断加强,构成强烈的和声音响效果。
第三首三重唱在第二幕的终场第二首,表现了苏姗娜出人意料的从小房间出来,让伯爵夫妇措手不及,由于凯鲁比偌跳窗逃走,伯爵没发现他,伯爵知道自己误会夫人并向她陪罪,夫人最终饶恕他,并且把费加罗写假信的事情告诉他,要伯爵饶恕费加罗才宽恕他自己。
这首重唱结构复杂,表达的内容也多,情绪变化剧烈,拍子、调性、唱段乐句都有很大的变化,使用具有奏鸣曲式原则的复杂曲式。
曲子开始时,苏姗娜开门走出来,把伯爵夫妇都惊呆了,原来不是凯鲁比偌在里面,寥寥几个音符就把他们的不同心理状态勾画出来,和声上从降E主和弦到c小调和弦再到重属和弦,听众马上可以感受到情绪的转变。
这首曲子格奥尔格.克内普勒著〔德〕在《19世纪西方音乐史》这本书第51-57进行了深入的分析,正如他所说的“莫扎特以仅有一个八小节乐段的主题素材写出了一部拥有161个小节的音乐作品,这段音乐既适合于细腻而多方面错综交织的表面情节的表演,也同样适合于内在情绪的表演。”
第四首三重唱在第四幕终场第五首,费加罗揭发了苏姗娜的真实身份,两人一起抒发对美好爱情与幸福生活的向往,并借苏姗娜穿着夫人服装的机会刺激伯爵,伯爵却把穿了夫人服装的苏姗娜当成自己的妻子而暴跳如雷。
恨不得杀死他们,他们故意让伯爵误会,并且隐藏起来,把伯爵的怒火越来越旺,伯爵的误会越来越深。上谱描画费加罗向苏姗娜求爱和伯爵愤怒的情形,费加罗的唱段调性由属和重属方向转入到小调,而伯爵音乐以属和重属调性连接为主,体现了各自内心的变化。
第一首四重唱在第二幕终场,人物是伯爵夫妇和费加罗与苏姗娜,从这首重唱曲子开始,音乐的整体速度加快了很多,预示着高潮即将到来。
这首曲子开始时费加罗风风火火的闯进来,邀请伯爵等人参加婚礼,可伯爵对他写那封假信耿耿于怀,要他交代实情,费加罗刚开始还抵赖,后来苏姗娜告诉他伯爵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时才不得不承认,音乐使用结构比较短小的三部曲式。
乐曲开始时快速的八分音符造成了强烈的紧张感,表达了费加罗意图用这种欢快的形式掩盖住他安排的诡计,趁大家的混乱中完成自己的婚礼。
而后来狡猾的伯爵看破他的计谋,故意放缓节奏询问费加罗那封诬陷信的事,调性也转到C大调,最后在伯爵夫人和苏姗娜的逼迫下伯爵才不以追究。
第二首四重唱在第四幕的终场,曲子表现费加罗、苏姗娜、伯爵、伯爵夫人四个人看着伯爵调戏夫人夫人穿苏姗娜的服饰,被不知情况怒火冲天的费加罗给搅散了。
这首曲子主要描写伯爵调戏夫人他还以为是苏姗娜时的对话、他们的心理、以及苏姗娜和费加罗各自不同的心理状态。下谱中伯爵调戏夫人,费加罗以为是苏姗娜,动机似的音乐,带一些酸溜溜的滑稽的色彩。
第一首五重唱费加罗、苏姗娜、伯爵夫妇和安东尼奥,这首曲子最大的特点是乐队伴奏一直保持连续不断的三连音进行,构成急迫、持续的紧张情绪,下谱是安东尼奥向伯爵报告发现凯鲁比若引发了伯爵的疑心导致音乐情绪骤然紧张,安东尼奥一进场其他四人就迫不及待的问到“干嘛生气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然后费加罗与安东尼奥互相争执,伯爵询问跳窗的是谁,费加罗说是他自己,接着出现凯鲁比若委任状的事情,在费加罗、苏姗娜和夫人的巧妙应答下终于稳住了充满疑虑的伯爵。
整首曲子都处于强烈的紧张状态,戏剧性事件一件接着一件,对剧情的发展起着重要的作用。
第二首是第四幕终场混合五重唱,以叙事为主,主要描写被丈夫抛弃的伯爵夫人为了重新获得丈夫的欢心,与苏姗娜对换角色。
在松林里等候伯爵的到来,却被色心不改的凯鲁比偌当成苏姗娜调戏,其他人上场后把他赶走。乐队开始带有点神秘,(下谱)象征着在夜色的笼罩下,可能发生各种意料不到的事情,也是对主人与仆人身份对调的一种讽刺。
象征着人与人之间关系的颠倒,在这首曲子里,主人不象主人,仆人不象仆人,充满着怪异的色彩。这首曲子的声部并不固定,有时二重唱,有时三重唱,主要的任务是交代事件的发生过程。
第一首六重唱在第三幕,表达了费加罗与误会了的苏姗娜一起认出双亲的戏剧性的场面,以及表达出来的内心的喜悦之情,同时表现了伯爵与法官无法阻止费加罗婚礼的沮丧心理。
在这首曲子里,费加罗的认亲、苏姗娜的误会、玛尔切里娜与巴尔托洛重新找到孩子的兴奋、伯爵与法官内心的懊恼,都在同一时间内表现出来,而且每个人的音乐风格与自己个人的性格非常吻合,人物特色非常鲜明。
参考文献:
威廉.威伯(美)李喜林译《莫扎特之迷—一位革命者》侯宝平《莫扎特歌剧特征及其演唱风格》约翰.普拉托夫徐艺译《莫扎特及其对手:维也纳歌剧》黄钟9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