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找一本故事类书籍,选择其中最印象深刻的一个故事情节,谈谈感受。
我来谈谈桐华著的《长相思》,70多万字的长篇小说,分《如初见》、《诉衷情》、《思无涯》3部。
小说取材自上古奇书《山海经》,故事就发生在火神蚩尤和轩辕帝姬西陵珩的女儿小夭、九尾神狐族长涂山璟、黑帝轩辕颛顼、神农义军首领相柳之间,背景宏大,人物众多,情节错综复杂,高潮迭起又宕荡回肠,四位主角的人生大开大合,浸透着家国仇恨、权谋斗争,又爱恨缠绵、百转千回、刻骨铭心。70多万字写尽淋漓的“爱而不得”,让人拾卷就难放下。
小说是多年前看的,印象最深的情节是第二部中九命海妖相柳第一次以命续命,在海底给恢复帝姬身份的神族少女小夭疗伤,小夭终于有了知觉后的部分。
小说是以第三人称述说的。前文说到小夭受诱骗被沐氏后人重伤濒死,凭着柳夭两人体内早前种下的“情人蛊”同命相连,延续丝微生机,相柳把她将养在海底,每到月圆夜以心头本命精血喂养三十多年,小夭生机渐复。
到后来,小夭终于有了知觉,但仍不能动弹无法言语。她能感觉到相柳每隔一段时间来,能感觉到他抱着自己,全身都感觉得到,她也知道相柳用心头精血喂养自己。
意识初醒的小夭心头高兴,渴望听到相柳说说话,但相柳竟然长时间沉默,他一直不说话让小夭内心烦闷至极。相柳从她的眉眼神色觉察她的不快,回想起她的活泼怕闷,开始和她说话,在不疗伤时又带她在海上各处闲逛。
相柳为她做各种行止,在文中每事当时,相柳每为她做一件事,小夭就有心头独白,各种辞色,但两相并无一字言语真实对话。
如今重读这部分,我尝试着在脑海里描绘画面:
湛蓝的海底,曾经慧黠灵动的小夭,一袭淡绿衫裙,紧闭双目,静静地躺在巨大的雪白海贝中央的红色海藻上,晶白如冻的容颜被身周的海藻映出微微红色,似乎显得没有那么茕弱。
美艳无俦的相柳白发白衣如雪,徐徐游弋而至,或拥着沉睡不语的小夭,或囗含精血点点喂食,或牵手闭目的小夭喃喃着引她游走大海景致。
好一幅极致的温情柔美的景象,这是前文中柳夭相处从未有过的温柔画面,后文也未曾有,相柳第二次以命换命救她已经是两人的缘份将尽,悲恸隐现。
作者在这部分的描写,正是柳夭两人心底相爱却不能相亲的人生写照:来自两个无法相融的神妖敌对世界,彼此爱到极致、心相系命相连,但在外在世界却从来不曾相通。
一路读来,只觉人生有限,生死难卜,思念百转绵长。另一面,则感叹作者功力非凡,以文字翻手是风覆手为雨,捣碎肝肠,让人无法尽述。
让我们回顾小说这第二部的封底所写,一抒绵延无尽的心情:
花似伊,柳似伊,花柳青春人别离,低头双泪垂。长江东,长江西,两岸鸳鸯两处飞,相逢知几时。……